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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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半條魚那也是魚，李老太也不可能真的嫌棄，尤其是這魚吃的膘肥的，一看就有油水的樣兒，哪能不要了。
另一邊兒，陳娟領著李清沅去了娘家。
陳娟娘家離婆家不算遠，走一個鐘頭就到了。
等著娘倆好不容易走到了陳家疃，就聽見有人在那兒吵吵起來了。
“你個喪良心的小蹄子，沒男人了？偷男人偷到我們家門口來了！”
“姐…我沒……”
粗壯點的女人明顯不信，手裏拿著掃帚就往地上趴著的女人身上打去。
周圍的人也沒有去勸的，全在那兒看樂呵，這老周家的兩個女兒，也是人才，以前他們還樂意勸勸，畢竟這親姐妹哪有真的當仇人，只是這周家，嘖，圍觀的幾個大嬸一臉八卦的看著。
陳娟好些時間沒回陳家疃，這會兒看著這周家的女兒，也不知道怎麽個情況，瞧著她大嫂在，立馬就過去了。
“大嫂，咋回事啊，咋吵起來了？”
陳娟的大嫂正看戲呢，聽著有人叫她大嫂，本來不想搭理，只是看著是自己小姑子，這才勉強把頭轉了過來。
“娟子回來了，先看戲，等回家我再告訴你。”
說著，又盯緊了周家的兩個女兒。
陳娟不懂這裏頭的道道，也不想在這兒看戲，背著裝了魚的小竹簍，就回了家裏。
陳娟娘家在陳家疃邊上，這會兒家裏就她娘一個人在家。
陳娟領著李清沅，不解的看著她娘：“家裏咋就你一個，我嫂他們呢？”
陳娟娘搖著頭：“都出去看戲了，老周家兩個姑娘又打起來了，你來的時候沒看見？”
陳娟一邊把竹簍放地上，一邊兒說著話：“我看見了啊，我又不知道這裏頭什麽道道，也就打個架，有啥好看的，還不如快點回來呢！”
陳娟娘坐在桌子上，一臉嫌棄：“還能有啥，老周家大女兒你知道不，她不是嫁了個漢子嗎，那漢子不老實，和她妹搞上了。”
陳娟點頭：“老周家大女兒長的那個磕磣樣兒，哪個男人能看上，也不知道她漢子咋想的！”
陳娟娘深以為然，又接著說了起來：“就這其實還好，這老周家兩個閨女有意思就有意思在，這大女兒結了婚，生不了孩子，這小女兒和姐夫搞上了，偏偏還懷了孕，這孩子還生了下來，被老大當成自家親兒子養著呢！瞧瞧，這會兒保證又不知道因為啥打起來了。”
陳娟聽著她娘的話，那是一楞一楞的，這老周家，咋養的女兒啊。
至於李清沅，那也是驚著了，這年代，這麽開放？不浸豬籠啊？
到底陳娟也沒忘了正事兒，把小竹簍裏頭的魚塊兒拿了出來。
“娘，清水去河裏抓了條花鰱子，我尋思這魚一家一半正好，剩下的留給他奶，這些我就送過來了。”
陳娟娘一聽有魚，立馬從炕上坐了起來，眼睛都亮了不少。
“咋不留著你自己家吃，你們家天天也不能靠著你婆婆，也得你自己有家底。”
陳娟笑著推了竹簍一下：“行啦，娘，俺家留著自己吃的那點，你就別操心了，餓不死就成了。”
陳娟娘點點頭：“嗯，行，今兒晌午在家吃飯不？”
陳娟搖搖頭，看了眼李清沅：“算了，我還帶著沅子呢，兩張嘴呢，就不在家吃了，省的大嫂他們該不樂意了。”
陳娟娘也沒真的打算讓姑娘在家裏吃飯，不過走的時候倒是給李清沅塞了一個熟雞蛋。
“一會兒道上餓了你就吃，別留著拿回家。”
“嗯，知道了，姥娘。”
娘倆走在路上，李清沅看著自己手裏的雞蛋，想了想自家櫃子裏啥也沒有的樣子，索性直接放了一袋子面粉在路上。
陳娟眼尖，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像是吃的東西在路中間。
等著快走到跟前，陳娟看著這一袋子面粉，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沅…沅子！你快看，這是大白面啊！”
陳娟一邊激動的壓著自己不出聲，一邊兒手忙腳亂著急的把面粉往竹簍裏頭塞，好在這一袋子面粉只有十斤，剛好能塞進去。
好不容易把面粉塞進去了之後，陳娟又往上頭撒了不少泥和草渣子，生怕被人瞧出來。
撿著面粉，陳娟的腳步不自覺的就加快了起來，生怕晚一步就被人發現，一直等著到家，把竹簍放下來，才發現後背都濕了。
李清沅也想跟著她媽進去看看這面粉，只是陳娟擔心小孩子嘴不嚴實，不讓她進，在門口叮囑她：“你看好了咱門口，咱家撿了個面粉的事兒，不許說出去，不然吃的就沒你的份兒！”
李清沅使勁兒點著頭，她肯定得守著啊，她也怕幾個孩子進來把事兒說漏嘴了呢！
至於陳娟，則是在廚房裏把面粉拿出來，看著這裝面粉的袋子，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小聲嘀咕了兩句。
“啥面粉咧，這袋子怪好看的，剪了都怪可惜的。”
等著陳娟把面粉袋子打開，看見裏頭的面粉的時候，眼都直了。
“我的乖乖啊，這…這一級面都趕不上啊，多白的個大白面啊！”
把白面從袋子裏倒出來，倒他們家缸裏頭，又把面粉袋子疊起來放櫃子底下，弄好了，才腿腳發軟的走了出去。
李清沅看著她媽，貼心的問了一句：“你咋了？”
陳娟擺擺手：“沒事兒，累著了。”
李清沅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也沒想到她媽能因為一袋面粉驚訝成這樣。
因為這一袋子憑空得到的面粉，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娟對著李老太不滿的眼神，也有了底氣。
“娘，你想說啥就說啥，不用老看著我，我身上也沒花。”
李老太“哼”了一下：“是，身上沒花，心裏有花，你要是不願意把好東西放我們家，就趁早別在家裏吃飯了，別人家都是兒子養老子的，咱家可倒好，老子養兒子。”
李樹根從小就不受李老太待見，這會兒聽著這話也沒什麽太大反應，就是以後不來吃飯，那也沒事兒，自己就要去鎮上跑大車了，以後是要賺大錢的人！
李老太不知道李樹根心裏那些小九九，她就是有點心疼自己家裏的糧食和錢，老大還好說，自己以後是要和他們過日子的，老三老四只會補貼家裏，只有這個老二，也不知道咋生了這麽個懶東西出來！
李老爹倒沒有李老太那麽偏心，但是他也看不慣二兒子這個德行，要是分家能讓二兒子勤快點，那這個家分就分吧。
李老爹嘆著氣，抽著自己的大煙袋，一言不發。
至於其餘的幾個人，也是各有各的小心思。
夜裏，趁著都睡了，李老爹把在跟前的兩個兒子叫了出來，三個大男人坐在院子裏頭，商量著事情。
“樹國，樹根，你倆說說，這家咋分，還是不分？”
李樹國看了一眼李樹根，沒說話。
李樹根低著頭：“你們想分就分，不用管我們，我們家餓不死。”
李樹根這說的是真心話，但是聽在李老爹和李樹國耳朵裏那就是自己這個當爹的當大哥的太狠心，要逼死他呢！
三個人都不是話多的性子，李樹根就是話多，這時候對著他親爹和親大哥，也說不出來什麽話來。
相顧無言了好一會兒，李老爹敲板兒定下了。
“現在村裏都在分家，村長家裏也分家，也不是啥丟人的事兒，只是你們都是兄弟，咱們也不分家，以後就各吃各的，各過各的日子，有本事就另起個房子，地和錢，我和你娘出，要是沒本事，就還住這兒，也不算分家。”
李老爹說的這個法兒，正合李樹國的心，他本來就是老大，就得養著爹媽，哪能分出去，現在各吃各的，那正好了，以後不用養著老二一家子，自己還得給三個兒子攢老婆本呢，哪養得起別人。
李樹根對這個決定也沒什麽意見，他以後要是出去跑車，一來一回一個月呢，他老婆孩子的被人欺負了咋整，不如住一塊兒，安全。
三個男人暗戳戳的把這事兒商量好，就各回各屋找媳婦兒去了。
李樹國家還好，家裏有餘糧不愁，但是李樹根那是真的愁，他們家有多少東西，他這個當家的還是心裏有數的。
陳娟這會兒也沒睡，正等著李樹根回來學話呢，瞧著他那一臉愁樣兒，陳娟忍不住問了句：“咋了，爹不讓分家？”
李樹根搖搖頭，又點點頭：“爹也沒說讓咱分家，只說讓咱各吃各的，還住一塊兒，咱之前想的那些能分出來的東西，一下子全沒了，也不知道咱家以後吃啥。”
陳娟神秘兮兮的拉著李樹根去大白面缸前頭，指著缸裏的白面：“瞧見沒，咱家以後就吃這個，這能有十斤面呢，摻著野菜，也能吃上好多日子了。”
李樹根吐了口吐沫：“這麽好的面你就和著野菜吃？這面比那城裏的富強粉我看都好，城裏人都吃不上呢！”
說到這兒，李樹根看著陳娟，一臉狐疑：“這面你哪兒來的？”
陳娟掐了李樹根一胳膊：“你管我哪兒來的，有你一口吃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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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條魚那也是魚，李老太也不可能真的嫌棄，尤其是這魚吃的膘肥的，一看就有油水的樣兒，哪能不要了。
另一邊兒，陳娟領著李清沅去了娘家。
陳娟娘家離婆家不算遠，走一個鐘頭就到了。
等著娘倆好不容易走到了陳家疃，就聽見有人在那兒吵吵起來了。
“你個喪良心的小蹄子，沒男人了？偷男人偷到我們家門口來了！”
“姐…我沒……”
粗壯點的女人明顯不信，手裏拿著掃帚就往地上趴著的女人身上打去。
周圍的人也沒有去勸的，全在那兒看樂呵，這老周家的兩個女兒，也是人才，以前他們還樂意勸勸，畢竟這親姐妹哪有真的當仇人，只是這周家，嘖，圍觀的幾個大嬸一臉八卦的看著。
陳娟好些時間沒回陳家疃，這會兒看著這周家的女兒，也不知道怎麽個情況，瞧著她大嫂在，立馬就過去了。
“大嫂，咋回事啊，咋吵起來了？”
陳娟的大嫂正看戲呢，聽著有人叫她大嫂，本來不想搭理，只是看著是自己小姑子，這才勉強把頭轉了過來。
“娟子回來了，先看戲，等回家我再告訴你。”
說著，又盯緊了周家的兩個女兒。
陳娟不懂這裏頭的道道，也不想在這兒看戲，背著裝了魚的小竹簍，就回了家裏。
陳娟娘家在陳家疃邊上，這會兒家裏就她娘一個人在家。
陳娟領著李清沅，不解的看著她娘：“家裏咋就你一個，我嫂他們呢？”
陳娟娘搖著頭：“都出去看戲了，老周家兩個姑娘又打起來了，你來的時候沒看見？”
陳娟一邊把竹簍放地上，一邊兒說著話：“我看見了啊，我又不知道這裏頭什麽道道，也就打個架，有啥好看的，還不如快點回來呢！”
陳娟娘坐在桌子上，一臉嫌棄：“還能有啥，老周家大女兒你知道不，她不是嫁了個漢子嗎，那漢子不老實，和她妹搞上了。”
陳娟點頭：“老周家大女兒長的那個磕磣樣兒，哪個男人能看上，也不知道她漢子咋想的！”
陳娟娘深以為然，又接著說了起來：“就這其實還好，這老周家兩個閨女有意思就有意思在，這大女兒結了婚，生不了孩子，這小女兒和姐夫搞上了，偏偏還懷了孕，這孩子還生了下來，被老大當成自家親兒子養著呢！瞧瞧，這會兒保證又不知道因為啥打起來了。”
陳娟聽著她娘的話，那是一楞一楞的，這老周家，咋養的女兒啊。
至於李清沅，那也是驚著了，這年代，這麽開放？不浸豬籠啊？
到底陳娟也沒忘了正事兒，把小竹簍裏頭的魚塊兒拿了出來。
“娘，清水去河裏抓了條花鰱子，我尋思這魚一家一半正好，剩下的留給他奶，這些我就送過來了。”
陳娟娘一聽有魚，立馬從炕上坐了起來，眼睛都亮了不少。
“咋不留著你自己家吃，你們家天天也不能靠著你婆婆，也得你自己有家底。”
陳娟笑著推了竹簍一下：“行啦，娘，俺家留著自己吃的那點，你就別操心了，餓不死就成了。”
陳娟娘點點頭：“嗯，行，今兒晌午在家吃飯不？”
陳娟搖搖頭，看了眼李清沅：“算了，我還帶著沅子呢，兩張嘴呢，就不在家吃了，省的大嫂他們該不樂意了。”
陳娟娘也沒真的打算讓姑娘在家裏吃飯，不過走的時候倒是給李清沅塞了一個熟雞蛋。
“一會兒道上餓了你就吃，別留著拿回家。”
“嗯，知道了，姥娘。”
娘倆走在路上，李清沅看著自己手裏的雞蛋，想了想自家櫃子裏啥也沒有的樣子，索性直接放了一袋子面粉在路上。
陳娟眼尖，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像是吃的東西在路中間。
等著快走到跟前，陳娟看著這一袋子面粉，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沅…沅子！你快看，這是大白面啊！”
陳娟一邊激動的壓著自己不出聲，一邊兒手忙腳亂著急的把面粉往竹簍裏頭塞，好在這一袋子面粉只有十斤，剛好能塞進去。
好不容易把面粉塞進去了之後，陳娟又往上頭撒了不少泥和草渣子，生怕被人瞧出來。
撿著面粉，陳娟的腳步不自覺的就加快了起來，生怕晚一步就被人發現，一直等著到家，把竹簍放下來，才發現後背都濕了。
李清沅也想跟著她媽進去看看這面粉，只是陳娟擔心小孩子嘴不嚴實，不讓她進，在門口叮囑她：“你看好了咱門口，咱家撿了個面粉的事兒，不許說出去，不然吃的就沒你的份兒！”
李清沅使勁兒點著頭，她肯定得守著啊，她也怕幾個孩子進來把事兒說漏嘴了呢！
至於陳娟，則是在廚房裏把面粉拿出來，看著這裝面粉的袋子，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小聲嘀咕了兩句。
“啥面粉咧，這袋子怪好看的，剪了都怪可惜的。”
等著陳娟把面粉袋子打開，看見裏頭的面粉的時候，眼都直了。
“我的乖乖啊，這…這一級面都趕不上啊，多白的個大白面啊！”
把白面從袋子裏倒出來，倒他們家缸裏頭，又把面粉袋子疊起來放櫃子底下，弄好了，才腿腳發軟的走了出去。
李清沅看著她媽，貼心的問了一句：“你咋了？”
陳娟擺擺手：“沒事兒，累著了。”
李清沅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也沒想到她媽能因為一袋面粉驚訝成這樣。
因為這一袋子憑空得到的面粉，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娟對著李老太不滿的眼神，也有了底氣。
“娘，你想說啥就說啥，不用老看著我，我身上也沒花。”
李老太“哼”了一下：“是，身上沒花，心裏有花，你要是不願意把好東西放我們家，就趁早別在家裏吃飯了，別人家都是兒子養老子的，咱家可倒好，老子養兒子。”
李樹根從小就不受李老太待見，這會兒聽著這話也沒什麽太大反應，就是以後不來吃飯，那也沒事兒，自己就要去鎮上跑大車了，以後是要賺大錢的人！
李老太不知道李樹根心裏那些小九九，她就是有點心疼自己家裏的糧食和錢，老大還好說，自己以後是要和他們過日子的，老三老四只會補貼家裏，只有這個老二，也不知道咋生了這麽個懶東西出來！
李老爹倒沒有李老太那麽偏心，但是他也看不慣二兒子這個德行，要是分家能讓二兒子勤快點，那這個家分就分吧。
李老爹嘆著氣，抽著自己的大煙袋，一言不發。
至於其餘的幾個人，也是各有各的小心思。
夜裏，趁著都睡了，李老爹把在跟前的兩個兒子叫了出來，三個大男人坐在院子裏頭，商量著事情。
“樹國，樹根，你倆說說，這家咋分，還是不分？”
李樹國看了一眼李樹根，沒說話。
李樹根低著頭：“你們想分就分，不用管我們，我們家餓不死。”
李樹根這說的是真心話，但是聽在李老爹和李樹國耳朵裏那就是自己這個當爹的當大哥的太狠心，要逼死他呢！
三個人都不是話多的性子，李樹根就是話多，這時候對著他親爹和親大哥，也說不出來什麽話來。
相顧無言了好一會兒，李老爹敲板兒定下了。
“現在村裏都在分家，村長家裏也分家，也不是啥丟人的事兒，只是你們都是兄弟，咱們也不分家，以後就各吃各的，各過各的日子，有本事就另起個房子，地和錢，我和你娘出，要是沒本事，就還住這兒，也不算分家。”
李老爹說的這個法兒，正合李樹國的心，他本來就是老大，就得養著爹媽，哪能分出去，現在各吃各的，那正好了，以後不用養著老二一家子，自己還得給三個兒子攢老婆本呢，哪養得起別人。
李樹根對這個決定也沒什麽意見，他以後要是出去跑車，一來一回一個月呢，他老婆孩子的被人欺負了咋整，不如住一塊兒，安全。
三個男人暗戳戳的把這事兒商量好，就各回各屋找媳婦兒去了。
李樹國家還好，家裏有餘糧不愁，但是李樹根那是真的愁，他們家有多少東西，他這個當家的還是心裏有數的。
陳娟這會兒也沒睡，正等著李樹根回來學話呢，瞧著他那一臉愁樣兒，陳娟忍不住問了句：“咋了，爹不讓分家？”
李樹根搖搖頭，又點點頭：“爹也沒說讓咱分家，只說讓咱各吃各的，還住一塊兒，咱之前想的那些能分出來的東西，一下子全沒了，也不知道咱家以後吃啥。”
陳娟神秘兮兮的拉著李樹根去大白面缸前頭，指著缸裏的白面：“瞧見沒，咱家以後就吃這個，這能有十斤面呢，摻著野菜，也能吃上好多日子了。”
李樹根吐了口吐沫：“這麽好的面你就和著野菜吃？這面比那城裏的富強粉我看都好，城裏人都吃不上呢！”
說到這兒，李樹根看著陳娟，一臉狐疑：“這面你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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